时允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,万万没想到,她竟以此驳他!

    “六妹年幼,说错话也是有的,这次我就不同你计较了。”

    时允棋转身就要离开,时赋秋却是不允。

    “三哥且慢,三哥的话我不是很懂,三哥可否为我解惑?”

    时允棋转身望过来,眸色阴冷如同寒冬的冰山,透着威胁和杀意。

    可时赋秋丝毫不惧,迎着他的视线走了过去,“我只是顺着三哥的话说罢了,怎得就说错了话呢?三哥说男子粗心而女子心细,可为官者,除却本事,难道不要细心察微吗?”

    “而女子没本事,并非是没能力,而是没机会,若她们有着和男儿一样的习书机会,难道还会没有为官的本事吗?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学来的本事和与生俱来的细心,足以证明,这世间就是要女子为官主持公道的,三哥可是这个意思?”

    原先他自己说过的话,如今都如一个个巴掌落回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不论是之前若说女人为官终有弊端,还是今日说辞男子粗心大意不足为奇,都如一个个回旋镖射中了他。

    时允棋当下是无可辩驳,又气又恨,这个死丫头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?

    宋安莲见情况不妙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殿下,情况不妙,要尽早脱身才是,公主是您的妹妹,您同公主低头,说出去也只是礼让幼妹罢了,传到陛下耳中,也是个好声名。”

    蜷起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,可时允棋丝毫不觉疼痛,唯有心尖的愤怒和羞耻扯着他的心脏叫嚣。

    “六妹娇纵惯了,我便是低一次头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还请你们原谅我的过失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