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了些红筋且无神的双眼,却是漫起些哀怨来。

    徐叔只好打给许伯远。

    许伯远赶来,一瞧贺擎舟这副死模样,气得差点当场走掉。

    “贺擎舟,你是不是认为,你心脏做完手术,就成超人了?三十九点五度,正常人也要烧糊涂,你这是拿命去赌。”

    许伯远骂归骂,给他测完体温,又拿出听诊器听他心肺情况。

    “怎么无缘无故又烧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话还没问完,撩开的睡袍口,便现出明显被水泡过的泛白伤口。

    “你特么真不想

    要这条命了?”

    素来极好涵养的许伯远,瞧见他身上反复感染的伤口,不由得爆了句粗。

    贺擎舟一直没吱声,也不知是烧得难受不想说话,还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许伯远配好药,给他挂上点滴,才又问。

    “这伤口到底又怎么了,去泼水节吗?”

    贺擎舟只得回他,“梓柔不小心掉泳池了,我……”

    许伯远死死盯着他,“你特么是不是脑子进水?梓柔她会游泳!在大海你说她水性一般,在泳池,你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