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保护她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我是颤巍巍才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对鬼道人,我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。

    父亲?

    不是。

    老秦头教我丧葬一脉九流术的时候,就反复告诉我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人死灯灭,前尘事,前尘了,人死则债销,亲无,家散。

    只有孑然一身,才能走好来世路。

    所有踏去来世的人,都斩断了一切。

    若非不斩断,今生说前世,前世的前世,又是谁呢?

    “她,无碍。”

    “那位女先生,还有,你的父亲,都会护着她。”

    鬼道人的话音十分飘然,慈祥,和蔼。

    “一缕阳神,击碎那僧魂的境界,使得他阳神三分,虽说他满身贪婪,我不知他为何没死在三尸虫下,但他此刻,没有那么容易再聚魂体,再凝真我。这些神像中供奉着的东西,看似听命于他,却更对他垂涎欲滴,已经追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戛然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