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予恩清楚桑枝在怕什么。

    她笃定开口:“沈修益不敢鱼死网破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他怒火攻心时,的确动了拉着我一块死的念头,可冷静下来,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桑枝迟疑道:“您为何敢肯定?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件事不算真正的死局。”宋予恩勾着嘴角,卖关子道:“沈修益谋划了那么多,只想坐上临安侯的位置,再谋个权职。”

    “他最惜命了,你说真走投无路,会拉谁来挡箭呢?”

    桑枝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,骤然意识到什么:“您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宋予恩摇着扇子,笑道:“我得回去迎接母亲,不方便看戏,你带人去衙门瞧瞧。”

    桑枝点头,旋即离开了马车。

    临安侯府二公子要害大公子,加上临安侯府这几日的鬼热闹,几乎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宋予恩的马车往相反的临安侯府而去,一路倒是畅通。

    衙门会发生什么,她早有预料。

    相比起来,她更挂心的是母亲的事,也不知道这个时辰,母亲到了没有?

    想着想着,马车停住了。

    车夫是自己人,当即隔着帘子解释:“小侯夫人,有辆马车在道中央,挡住了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