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是这个行为增了新妇的底气,让她胆敢在您刚回来这日,就下您的脸面!”

    老太君刚到家,还真不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她想到圣上给沈藏之的赏赐,急急问道:“谁让他这样的,炳泽人呢,他不管吗?”

    沈藏之的财产,不就是沈家的财产?

    他那要死的样子,要真去了,留下的东西都是沈家的。

    可作为聘礼送出去,到头全部便宜宋予恩那小贱人了!

    王氏闻言,深深叹了一口气,既是无奈,也是心酸。

    “老祖宗,您不是不知道侯爷父子的关系,藏之逐渐崭露头角后,已然不把侯爷放在眼里。”

    “他封了定安侯,眼底更没了侯爷这个父亲,要不是父子间的关系恶化,何至于藏之大婚,炳泽都躲在外头。”

    “炳泽作为一家之主,为的是大局考虑,免得在他们成婚的大喜日子闹得难堪。”

    “唉,做到这个份上,藏之依旧不体谅,也不知道是不是防着我们,竟然一口气把身价全部当做聘礼送去了宋予恩手中。”

    老太君眼前一黑:“全部身价?!”

    王氏点头,看似感慨:“下聘当日,送聘的队伍从临安侯府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前头的绕了几条街抵达伯爵府宋家,后头还排着队没出侯府,真正是好生气派!”

    “葳蕤庭我们进不去,可听里头的下人议论藏之准备的聘礼,几乎塞满了整个院子,下脚的地方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