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觉得那陆衍如何?可是个可用之人?”高江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,眼神却是十分的明亮,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态。

    沈易知听了高江这话,轻笑一声不答反问道:“大人以为,那苏澈如何?”

    高江听沈易知提起苏澈,再没有了先前那些个鄙夷,反倒对他赞不绝口:“说起来也是有些难为情,我原本觉得那苏家世子不过同京城的其他公子哥差不多,今日这一顿饭吃下来,倒觉得这人还是有些意思的。”

    沈易知看着高江眼底毫不掩饰的赞赏,轻笑一声,继续问道:“那你觉得他今日可醉了?”

    高江哈哈大笑起来:“怎么可能,这才几两酒水,这苏家世子我瞧着不是个简单的,对我还是颇有防备的。”

    沈易知淡淡的嗯了一声,笑道:“若是个头脑简单的,又岂会入得了那位的眼。”

    高江也是连连点头:“主人的眼力果然惊人,那苏家世子的确是个可用之人。”他说完又想起陆衍来,转而问道,“倒是先生还没有回答我,那陆衍……”

    沈易知则是缓缓摇了摇头:“的确如你那主人所说,这陆衍为人城府极深,我与他说了这许多话,不管是挑衅还是试探,他神色都没有半分的变化,说话更是滴水不漏,叫人抓不住半点把柄。”

    高江哎了两声,哼道:“要不然我最烦跟你们这些个文人打交道了,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,没完没了。”

    沈易知却是似笑非笑的挑眉盯着高江:“高知州,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,您也是读书人出身呢。”

    高江面色一僵,好一会儿才梗着脖子嘴硬道:“高某读书不过就是为了能够出人头地,可没你们这些个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。”

    沈易知轻笑一声,却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“你去贵阳的事儿,可是你主子安排的?”

    高江点了点头,回道:“公子虽是没有明说,可是那信中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确,要我不用着急,安心在贵阳呆着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沈易知左手撑着腮,右手则是在马车上画了起来:“这贵阳位于大陈的西南边陲,当地有土司把持,你想要融入其中可是很不容易啊。”

    高江却是不以为然:“不过是一伙地头蛇,多揍几次也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