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就是老太妃的寿宴。

    车马喧哗宾客云集,西南有头有脸的官宦富商及其家眷几乎全部到场。

    “你们再慢一刻钟,就该迟到了!”

    闻星落来王府侧门接应谢拾安和他那群狐朋狗友。

    谢拾安和他们要在今日的寿宴上表演舞狮哄老太妃高兴,嫌弃之前借来的舞狮道具不够精美,特意花重金重新订购,今儿早上才送到蓉城。

    谢拾安等人在半路上就已经换好了舞狮服。

    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,身披五彩流苏舞狮服,抱着硕大漂亮的醒狮头,个个儿俊俏桀骜。

    谢拾安抛给闻星落一颗大绣球,恣意笑道:“这不是赶上了吗?”

    闻星落抱住绣球,和他们一道往前院跑:“客人都到齐了,就等着你们热场子呢!祖母还不知道你的寿礼是这个,还问我你怎么还没来。”

    穿过照壁回廊,闻星落怀里的大绣球不小心骨碌碌滚了出去。

    她连忙上前去捡,却见那颗绣球滚到了一双绣金卷云纹靴履旁。

    闻星落抱起绣球,仰起头。

    谢观澜在廊下负手而立。

    年轻的西南兵马都指挥使,金簪革带绯色锦袍,春日的阳光照落在他的侧脸上,勾勒出骨相锋利漂亮的轮廓光影,过红的薄唇为他平添几分艳色,如枯山野水的眉眼却中和了这份秾丽,令他显出恰到好处的疏离矜贵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