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替我受无妄之灾了。”安昭筠握住司棋的手,“幸好有碧水在,吃几天药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司画俏皮地说:“叫你贪吃,夫人的膳食你消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司棋一听就明白了:“宵夜有问题?”

    “有惊无险,司琴,吩咐小丫鬟用软塌将司棋送回去。”安昭筠扭头面对司棋,“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眼看着已经子时了,安昭筠打了个呵欠,司画伺候她睡下。

    “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安然居的各处屋子的灯火渐渐都熄灭了,整座院子陷入黑暗中。

    门被推开,安昭筠躺下还异常清醒,既然睡不着干脆起身出来走走。

    夜幕中屋顶上躺着道熟悉身影,那是今晚守夜的碧水,安昭筠仰头瞄了眼,瞬间感到安心,她信步走到庭院中,在大树下的石头上随意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长长叹息,安昭筠多想尽快和离,带着孩子们离开平延伯府、离开秦明德、甚至离开京城。

    再说了,安昭筠很清楚,眼下她想是走也走不了,在没有十足把握将俩孩子名正言顺一起带走之前,她不能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安昭筠双手托腮仔细思索着,秦明德坐不住了,他被逼急了,甚至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企图控制自己,接下来他是不是会对俩孩子下狠手?

    眉眼仿佛染上寒霜,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,她真的动了杀心,有碧水在想要不动声色将秦明德弄死似乎也并非不可能。

    当“染疾暴毙”四个字在安昭筠脑海中闪过时,她不禁皱了下眉头,两年前平延老侯爷就是这个死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