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比他要好。”男人的眼睫颤了颤,望着她,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,“我会努力一些,把那个总是不乖的坏孩子,从头到脚,灌输着我的认知,把她教成只喜欢我的乖小孩。”坐在他怀里的人静悄悄的,只是慢慢伸出手指,摸了摸他的脸,“所以你还是要把我关起来吗,裴鹤年?”被她抚摸着脸颊的男人牵了牵唇角,深邃的眼睛笼罩着她,带着无尽苦涩,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。“可是这一次,你主动来到了我身边。”“我想,比起你的眼泪和恐惧,我还是更渴望得到你的爱……”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灼热的吻伴随着滚热的泪珠一起落了下来。这一次,搭在他肩膀处的手臂主动收紧。连回应的吻都带着悲悯和依赖。交缠的呼吸中,扶着少女后颈的男人眼皮缓缓撩起。被雪花拍打的玻璃上倒映着他的半张脸。棱角分明的五官,隐匿在黑暗中,连光影都照不透的眉眼。他就这样爱怜而痴迷的吻着怀中的人,眼底交织着清醒和沦陷,闪过让人心生寒意的幽光——她怕他的腿受伤残疾。而这次的车祸和子弹,明显是冲着他的双腿打来。他剖白心迹说着把她锁起来。她竟然也毫不意外。好像总是藏着许多秘密。他的小女朋友,他的妻子,他的小乖……不知道是幸运到未卜先知,还是被什么恶心的脏东西缠上。不过没关系。只要有他在,他会送那个该死的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鬼东西滚开。眼底的那抹清明随着怀中人细微的喘息尽数荡开。薄薄的眼皮垂了下来,他呼吸滚热,抱紧了蜷缩在他怀里的可怜小孩,向来沉稳的声线不太得体,哄着她,“小乖,我的胸口撞到扶手箱上了,你有没有看到?”“嗯……好疼……”“你能不能给我吹一吹,小乖……”姜栀枝下楼的时候,细软的指尖都在轻颤。她晕头转向,抬手按下电梯,又忍不住在电梯的倒影中摸了摸自己的脸。被亲到滚烫,红到不可思议的脸。手机振动几次,脸颊一片酡红的女孩不过是扫了几眼,又很快锁掉屏幕。她今天就不该来看裴鹤年。裴鹤年很坏。骗她看,让她碰,问她喜不喜欢的样子也很坏。随着电梯的声响,冰冷的电梯门缓缓拉开。几米远的地方,靠近窗台的位置,穿着皮衣的高大身影正靠在那里摆弄手机。听到声音,那张带着笑意的混血脸庞转了过来:“枝枝——”姜栀枝朝他挥手。席靳对视线很明显僵滞了一秒,直直的落在她脸上,盯着她的唇,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。他依旧笑着,不动声色地将人揽进自己怀里,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大厅里几个隐蔽的位置,“走了,枝枝。”黑色的车驶出医院,比来的时候速度更快。车厢里没有开灯,只有外面路灯的暖色光影流转,落在男人线条优越的侧脸,“裴先生的伤情怎么样,他人还好吗?”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,姜栀枝脸更红了。还好车里黑,席靳看不到她的表情,姜栀枝红着脸声音轻轻,“他还在昏迷。”裴鹤年要捉内鬼,打对手,将计就计折腾出来这么一场大戏,她总得配合他。话音落下,车厢里的空气都似乎停滞了。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嗓音里带着笑意,偏偏又听得出来怀疑,